那一日之后,严夫人的手,再也没有暖过。那双始终合不上的眼,永远,都未能闭上。 苏嬷嬷的声音沉下去,宛如被冻住,每个字,都如同在冰面上凿出刻痕: “那日午后,夫人让我陪她,去西院看看老爷。” “自打成了亲,温恕那畜生就哄着她分了院!他们住东院,老爷住西院老爷每回来看女儿,那畜生都在跟前演戏,演得情真意切!把老爷的眼彻底蒙了去!” 她眼皮止不住的颤抖,狠狠闭上眼,仿佛只要闭得够紧,就能将那刻骨的一幕连同滚烫的泪水,一齐锁死在黑暗里。 可一睁眼,那一日的惊惶,便血淋淋地,再次戳穿眼前。 “夫人,您近来身子越发不济了,莫说是抱公子,便是下床都困难,何苦大冷天跑去西院。”苏嬷嬷扶着连站都需搀扶的严夫人,心疼不已。 “咳咳咳”未及开口,严夫人已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喘咳,咳得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,全靠苏嬷嬷撑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