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才挣二十三块五毛。 家里背着买工作欠下的一屁股债,媳妇黄乐安带着儿子住在城里,没工作户口转不过来,粮本上没她娘俩的份儿,顿顿喝稀粥啃窝头。 他不敢病,不敢请假,更不敢像厂里那些胆子大的年轻人似的,琢磨着辞职下海——他输不起。 他现在还对钢铁厂高炉里飘出的铁锈味记忆犹新。 上辈子,他就是这么勤勤恳恳熬了一辈子,从临时工熬成正式工,又熬成车间里的老黄牛,到头来呢? 儿子嫌他没本事,一辈子窝在钢铁厂,没挣下大富大贵,娶了媳妇就搬去大城市里,逢年过节都懒得回来看他一眼。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老屋里,临死前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,凄凉得像根被人踩碎的枯草。 这辈子,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。 杜婷婷就是他的跳板。 娶了她,正式工的名额手到擒来,户口问题迎刃而解,甚至还能借着厂长的势,往上爬一爬。到时候,吃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