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斑点,像极了凝固的血渍。林秋攥着黑色雨伞的手沁出了冷汗,伞骨硌得掌心生疼,指节泛白。灵堂门口挂着的两盏白色灯笼在风中剧烈摇晃,烛火忽明忽暗,将“奠”字映照得狰狞扭曲,像一张咧开的、无声狂笑的嘴。 “秋秋,进去吧。”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哽咽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林秋回头,看见母亲穿着一身黑色孝服,鬓角的白发在冷雨中格外刺眼,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。三天前,外公突然在睡梦中去世,没有任何征兆,临终前却死死攥着床头那只老式怀表,表盖上精致的牡丹花纹被指甲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,像是在抗拒着什么。 灵堂里弥漫着浓烈的檀香,厚重得几乎要将人淹没,又混着殡仪馆特有的防腐剂的冷涩气味,形成一种诡异又令人窒息的味道。水晶棺就停在灵堂中央,棺身晶莹剔透,里面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