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度支司那间新辟的主事值房里,陈启明放下手中核验完毕的漕运文书,指尖在算盘上无意识地轻敲。皇城夜审的惊心动魄已然过去,封赏的旨意言犹在耳,但真正的考验,才刚拉开序幕。 “李岩,这些是去岁河北路‘和籴’钱帛的支用细目,”陈启明将一叠册子推过去,语气平和,“按我之前定的新章程,先做分类,标注缓急。凡涉及‘威远镖行’承运的条目,单独列出,暂不做深究,只做记录。” “瑞安,将这份漕运清单上的货品损耗与去岁同期作比对,按货物种类分别罗列,” “属下明白。”李岩和赵瑞安沉稳应下,抱起册子退下。 门外,书吏张谦正巧进来,低声道:“主事,方才发递房那边,钱副使的人又在议论,说您在西郊置办田产,心思活络……” 陈启明眼皮都未抬:“让他们说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