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现。如今日子总算好了,她却含冤九泉,这突如其来的噩耗,如同一把钝刀,在他心口反复磨蹭,让他痛彻心扉。 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迷迷糊糊睡去。 林远把日记合上,轻轻放在窗台边的木盒里。那盒子是用沟泉村最老的一棵槐树芯做的,没上漆,只涂了层蜂蜡,闻着还有点甜香。他手指在盒盖上停了片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屋外风不大,但扬声器群却微微震颤起来,发出低低的嗡鸣,像谁在远处试音。 他走出小屋,沿着石板路往坡下走。春寒未尽,山雾还裹着树梢,湿气扑在脸上,带着泥土与腐叶的气息。菜园里的念禾正弯腰摘蒜苗,蓝布衫袖口卷到肘部,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。听见脚步声,她抬头看了眼,嘴角一翘:“又听了一夜?” “没睡。”林远站在田埂上,“邮件的事……你信吗?” ...